前天夜里,我和先生漫步在雨中,享受着爱的甜蜜。
無意中,發現一個女孩躺在冰涼的水泥地板上,我和先生出于一種同情,把她帶回家,可口的飯菜,暖暖的衣服,她卻是吃的淚流滿面,飯後,她給我們講了一個讓我現在依然心痛的故事....
記得那一年秋天,大專沒讀完的我,便到姐姐的茶社去幫忙。姐妹的苦心經營和熱情服務使茶社的生意蒸蒸日上。就在這時候一件意外的事情,改變了我和姐姐的命運……
在一個漆黑的晚上,外出辦事的我,在離家只有50米的地方,被一個男人從後面擊倒後,拖到一個長滿草的地方qb。一切都是那麽突然,如的惡夢般的降臨。從我們的撕打過程中,我認出他就是我們鄰居的兒子馬良,當我叫出他名子第一個字時,他就用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,眼睜的很大……。一個弱女子與一個骠悍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抗掙,如同以卵擊石。記不得被他掐死過幾次。朦胧中醒來,看到的只是他慌亂穿衣的身影。臨走時他又踢了我一腳,看沒有動靜,他才走了……。等我徹底醒來時,已經聽到清潔工掃地的聲音。
等我拖著兩條像杠子一樣的腿回的店裏,已經是淩晨五點。站在鏡子前,我看到的是一個頭發零亂、衣服破爛、滿身是血的女人。我躲在衛生間裏,默默的哭了很長時間,用了快一瓶的沐浴液,感覺自己還是髒的。
當天早上,我又一次走到那片草叢,還意外的撿到一只男鞋。回到店內,我沈默了很久,很久,心裏亂如麻。
報案!報案!報案!馬良他本身就是一個保外就醫的犯人。逮住他,也最多不過加上十年。我呢?會被世俗的唾沫星子埋了,會被別人戳穿脊梁骨,還會在未來的丈夫面失去做女人的尊嚴,更會被爹娘趕出家門。茶社呢?是否會因此而倒閉?顧慮重重,正是由于我的懦弱,才把我帶進了本不該延續悲劇當中。
一個星期以後,我頻頻接到馬良的威脅電話,茶社窗也隔三差五被別人半夜投磚打碎,不得已,姐姐加了防護網。
例假從爲就不太正常的我,兩個月未來也沒放在心上。日漸消瘦的我,身子卻越來越胖。肚子上有一個像饅頭般大小的硬疙瘩。我偷偷的到醫院做了檢查,結果差一點沒讓我暈過去——我懷孕了。經過一場撕心裂肺的痛哭之後,我決心要做掉這個孩子。在大醫院裏只因爲家長在病例卡上簽字,沒有做成。當我剛剛躺到一個都市鄉村小診所的床上時,馬良就出現了,他說:“老子這杆槍就是好使,我跟了你兩個多月了。”他話還沒說完,我就昏死了過去。
等我醒來時,已經是躺在茶社二樓的床上。姐姐兩眼已經哭的通紅,馬良的家人全部到場,或坐或站,有說有笑。懷著一腔仇恨,我一躍而起,抓起一把椅子就向馬良頭上砸去,從二樓打到一樓,又從屋內打到大街上。馬良的母親像瘋狗一般上竄下跳,對我惡語相傷。說我****他兒子;說我懷了野種硬往他兒子頭上安;說我是女狗不浪,公狗不上的婊子;說茶館生意好是我們姐妹賣笑的結果……。我和姐姐抱頭痛哭,萬般無奈的我,撥開人群向疾馳的汽車撞去……。
求死不成,當天晚上便被送回了老家。
脫光衣服,跪到方磚,在祖堂前,我受到家人的責罵更不用說,有人拿出家藥讓我要我當場喝下;有人要把我拉出去活埋;有人對著我亂踢……。我欲哭無淚,向家人如實講述事情的前因後果,此時卻沒有一個人相信。
此时的我决心打胎并要上告,而家人却为家庭声誉为由断然不同意。母亲托人和马家协商,只要办证便让把人拉走,像拉锯战一样,谈了整整四十天。四十天里,我被关在一间小屋里,门被反锁着,吃喝拉撒睡,均在这里面。四十天没梳过头,四十天没洗过脸,四十天家人没用正眼看过我一下。四十天充溺在耳边的只有不休止的责骂声。记得我被关的第四十天的下午,一脸不乐的母亲把拖到车上,拉到一个很偏僻的村级诊所做引产手术。一间五六平方的小屋子里,一张老式木床上只放着一张凉席,床头上堆着一大堆旧棉花。一个中年女人,她手里揣着个大瓷盆,里放着好几个一尺多少的钳子,一大块浸湿的棉花。她命我躺下,把我的裤子一撕到地,母亲用手指指着我的脸说道:“医生让你干啥你干啥!”说完便走了出去。医生在我身上按、掐、掏、拍,折腾了半天后,说了一句:“月份太大,做不了”。万般无奈的母亲只好打电话让马家来人,把我拉走。
走进马家,如同走进地狱。马家以怕计生办突击检查为由,把我关在城郊一个很小的院子里,长期将门反锁。
馬良的家人想以此機會盤下茶館,卻想分文不出。對我先是好言相勸,而後惡語相交。馬良的父親更是天天喝醉,躺在床上趕都趕不走。看著大塊肥肉就是吃不到,馬良和他的家人可謂是費盡心機。先是不讓看電視、聽廣播,而後又不讓看書,後到來連飯也不按時送。到最後改成一天送一次,一頓熱,兩餐涼,餓不死,撐不著。渴了自己壓口水喝,餓了吃一口像皮條一樣的油條。衣服髒了,跪在地上自己洗洗。由于怕掉到廁所裏,就在廁所旁邊栽了一根棍子,天天順杆爬。馬良和他的家人以種種理由不給我買一件能穿的衣服,月份大了,無衣穿,屋裏屋外,常常披著床單,我戲稱自己是瑪麗亞在世。這便是我的生活。
和馬良一起生活的日子裏,我受盡了性的折磨。
姐姐常來看我,由于門被鎖著,每一次我和姐姐都是隔著門淚眼相望。常常跪在地上,拉著姐姐的手,不忍讓她離去。姐姐經常把成包的煮好的雞蛋隔牆扔過來。每一只雞蛋不是姐姐的一片心呢!姐姐勸我說,千不爲,萬不爲,爲了孩子也要活下去。爹娘一次也不來看望我。
馬良一心想霸占茶館,用計不成,便對我拳腳相交。記的有一次,馬良說了半天我了不理他,氣急敗壞的馬良抓住我的頭發就是床上磕,而後又騎在我的身上,兩只大手左右夾擊。他是越打越凶,從床拉到地下,抓著我一縷頭發,拖著像笨熊一樣的我,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又一圈。掉皮掉肉更是不用說,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。隨後他又在我肚子上踢了一腳,嘴裏還不罵道:“老子看上你就是爲錢,沒錢,老子要你!老子要他!老子要你!老子要他!……”。
這一次被打後,我躺了七天沒能下床。孩子也是被打後沒多久出生了。
孩子的出生,讓我在鬼門關度了一圈。馬家因怕大醫院花錢多,把我拉到一個鄉村診所。他們堅持只要孩子不管大人,至于孩子是不是他們家的,要等做了DNA檢查後再說,孩子出生錢,他們一分也不出。在我住院的三天裏,馬良的父親喝了酒躺在産房的地上,拉都拉不走;馬良的母親則盤在腿,坐在床和我吵了;馬良的姐妹,則站在一邊一言不發。三天沒見馬良的影子。母親是我住院的第三天早晨來的,相處了將盡一天,母親卻沒理我一句。
在我住院的第三天的下午,醫生含著淚對我說:“孩子,天底下難找這樣的父母,催生針打了三天了,羊水也破了,阿姨我是沒一點法了。要不,馬上去大醫院,要不你想吃啥,你就吃點吧。”哭了幾個月的我,此時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笑容。香蕉吃了六斤,雞蛋十八個,香蕉皮就裝了滿滿一桶。醫生含著淚把我扶起來,我親手拔掉了針。
下午三點十五分時,醫生把我擡上産床,說是死馬當成活馬醫。醫生讓所有的人離開,馬良的母親賴在床上就是不起。五點半的時候,我開始生産,醫生說痛的實在受不了,你就用咬條毛巾,我搖搖頭說:“阿姨,我自作自受啊。”生孩子,對于別的女人來說,可能是她一生最爲炫耀的事情,但對于我,卻是一種恥辱。孩子生下來了,我沒掉一滴淚,沒出一聲,一股股鮮血順著我的脖子向下流,我知道,我把自己的下唇咬下來了。躺在産床上的我,側頭看了一眼躺在馬良母親面前的孩了,全身通紅,頭側上一邊,纏著一身髒東西。(這輩子,我也就記下了這一眼,其它的對于她的回憶,我再也想不起)。
我不知道是如何下的产床,以后又发生了什么,等我醒来时,孩子没了,人全走了。母亲也只是在后来回忆说,当时我产后,马良的母亲走到外面对她说:“你女儿下身没破,不知生过几个。”母亲说她看走了眼,把我送进了狼窝,所以没脸再看我一眼,转身就走了。医院的阿姨给了我一包回奶药,又给我打了好多说是防疯、防感染的针。马良在天黑很晚才出现,我并不想问他什么,他却主动对我说:“我妈不出钱,我到赌场呆了三天,想赢点钱,可手气不好……。”
亲戚朋友远离我,把我当成了一个婊子,谁也不愿收留我。租的小院也被收了回去,万般无奈回了马良的家。
嘴腫的吃不下東西,只能喝些糖水之類的。身子十多天都不幹淨,走不了幾步,不由自主的就倒了。孩子過十二天時,我母親給孩子做了兩件衣服,丟下二百元錢。馬家人感覺禮太輕,說瞧不起他們,母親走後,馬家人就把紅糖小米飯停了。
不給吃的也就罷了!更可氣的是馬良在孩子出生剛剛十四天的時候就想非禮我,我苦苦掙紮,馬良的父親就站在離我住的房間不到十米遠的地方,他卻裝作什麽也沒聽到。萬般無奈,我只好以摔死孩子爲由,又哭又鬧,才逃過一劫。思來想去,做牢也不過如此。
在孩子十四天的時候,看著他的家裏沒人,我悄悄抱上女兒逃跑,最後還是被他們的逮住。孩子十八天的時候也跑了一次,都沒有成功。
孩子二十八天的時候,馬良因賭博被抓,馬良的家人四處找人說情。
我病了二十多天,馬良的家人總是沒錢爲由,一分錢的藥也不買,他兒子進去不到半天的時間,就籌集到了上萬元。不知從哪裏打聽到我小叔的戰友是刑警隊的大隊長,讓我找小叔去求個人情,馬良的母親對我說:“看在孩子的份上,出了滿月,帶上孩子你想去哪就去哪,他出來任你扇,任你打。”馬良的母親在家裏撿了半天,也沒找到一件我能穿的衣服,最後馬良的母親就用一塊紅色的床單包在我身上,讓我躺在三輪車箱內。我在叔叔的公司門口見到了他,叔叔哭了,狠狠的罵了我,說我已經是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,還管他如何。
不管心裏多難受,叔叔還是讓馬良的家人交了罰款,人下午就放了出來。回到家後的馬良在我的床前長跪不起,向我作了一千個一萬個保證,你想我會相信他嗎?不可能,永遠不可能。
六月十三日那天的下午,我披著一床舊毛毯,撇下我的女兒,獨自一人離開了這個家。
姐姐准備把茶館盤給別人,離開這個地方。
我獨立一人回到老家後,家裏的親人均不讓進門,在離家一裏遠的野地裏,用兩根木棍支了個篷,放了張舊床,說是我未出大滿月,讓我在地裏看莊稼。烈日暴曬下,身上的好多塊地方都爛了,痛的受不了時,就抓把幹土按按,成群的綠頭蒼蠅圍著我轉。在家裏實在過不下去,就到同學家中寄住。有一次在同學家中,皮膚感染,高燒不退,我有時一天昏過去幾次,全家老小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,四處爲我求醫問藥,同學的弟弟,每天睡前非要摸摸我的頭不燒了,他才肯去睡。同學的家人,把四張床並在一起,全家人守著我。同學的外公80多歲,徒步跑了很遠,爲我求得一張和退燒藥方。我在同學家裏呆了一年多,家裏人從沒有人打聽過我的消息。
身體痊愈後,在同學的幫助下,我來到**市打工。工作三月,遇到個黑老板,工資不給不說,還扣了我的身份證。雖說最後身份證是要了回來,可我已分無分文。沒辦法,才淪落成今天這個樣子。
我不怨天不怨地,只恨自己。從此後,我便不再說話。
我只能用笔写出我的故事,不是想用我的隐私换取稿费,也不是想换取你的同情。如果有那么一天,你看到一个浪流的女人站在你的屋檐下,请你不要打她,不要骂她,借给她一寸土地,让她挡挡风寒,我在这里谢谢了
第1种:看完了我的帖子回帖了的人.......这种人,爱情顺利,事业顺心,家庭和睦,福如东海.寿比南山,一生开心~
当然了。.这种人也都宽宏大量....不会介意回个小小的帖子了...开心无价嘛~~
第2种:看完了我的帖子没有感动的人:........这种、人........................啥也别说了..............没的说了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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