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寫東西,却发现,很困难。
今天破荒地睡了12個小時。很懵。
睡覺的時候腦子裏也一直在想睡覺前和川在爭論的話題。關于一個地方政府阻春耕的事件。個人與政府簽訂了一個30個的合同,個人把土地由鹽堿地改造成了水灌地,政府要求每年每畝多交200元才可以繼續租種,並且聲稱可以單方面解除合同。川哥在講社會規則,試圖在這樣的社會環境下去解釋哪一方是對哪一方是錯。而我考慮的卻是所有權問題。
第一次這麽深刻地認識到所有權的基礎性作用是這樣的強大。我們從小被灌輸的土地屬于國家所有、集體所有,這種不可能被推翻、不可能被否定的東西深深嵌入我們的思想之中。其實也是禁锢。這樣我們就避免了討論私有産權問題,就避免了思考另外一條道路的可能性。
所有權是基礎問題,産權明確,單單這一點就可以最大限度地激發人們改造或勞動的積極性。在人治的國家,再怎樣保證承包權延長都不如私有産權。只有私有産權才會讓人有穩定的預期,才會有長遠的思考,做長遠的打算。
另外還有討論到的大學之舶來品的問題。川哥一直堅信的,自己努力就可以獲得成果。因爲他正是靠著自己的努力而獲得現在所有的地位和收入。他反對崇洋媚外,但我意識到,他能實現“階層跨越”的機制依托,也是“舶來品”。
他在講我們兩個的不同。就像是兩個學說在辯論。是啊,現在世界上的沖突,又有哪個的根源不在制度沖突上呢。是體制機制的較量。